被延让入座,但屁股也只敢搁在绣墩的边沿。紫砚常年在京城打滚,知道京城贵人最注重规矩,虽然她和阿雾是旧日主仆,如今又帮着她看着一大摊子家业,可也不敢托大。
紫砚另带的一个小丫头,背着一个包袱,由紫扇接了过来送入屋里,这是这些年京城璀记的账目。
阿雾搁下没翻看,“紫砚姐姐给我具体说说京里的情况吧。”
紫砚点点头,“以前姑娘就吩咐过,京里的店就保持原样,不扩张。咱们指望京城周边做。后来我就寻思着津口那地方,是九河津要,南来北往的货物都要经过津口,商贾荟萃,五民杂处,最是繁华,下江南的,上京城的都在哪儿交汇,咱们的崔绣要宣传出去,必须得在那儿立足。所以就在津口开了一家店,幸得又有姑娘从南边送来的新织法缎子和新染法的缎子,货品简直供不应求。”
阿雾点点头。
紫砚一心想在阿雾面前表现,因而又道:“姑娘吩咐地往西北沿路设店,我就让我弟弟去跑,如今西北三省都有咱们的店了,货路也畅通。”
阿雾又点点头。这些具体情况她也了解,只是如今还想亲口听紫砚说一说,也好给她一个显功的地方,这是御下之道。
“那崔绣在京城如何?”
说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