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这头,回府的这一路上她偷偷瞧了祈王殿下不止三十次,但是对方均毫无反应,一路都微皱着眉头,那表情严肃得就跟在准备谋逆似的。
“殿下。”阿雾最后还是忍不住唤道。
结果楚懋只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别吵。
回到玉澜堂后,阿雾的一颗心就跟在火里烧过,又在冰里镇过似的,难受得浑身都在发痒,谁让崔氏和楚懋对他们之间的密谈都讳莫如深呢。
在阿雾着急上火的时候,楚懋那厢却沉静如湖,虽说每日里也依然回玉澜堂用晚饭,但都不在玉澜堂留宿,甚至连阿雾的手也不摸了,两个人真正可以称作“相敬如宾”了。
二月末,树上的嫩芽黄绿可人,叫人一看就心情舒畅,阿雾盼春天盼了许久了,她最腻烦的便是阴冷的冬季,时不时刮着嚣叫的风,还夹着冰粒雪片,叫人的脸生疼。
“王妃,王爷快进院子了。”紫扇打起厚厚的蓝绒帘子走了进来。
阿雾看了看天色,“今日这么早?”阿雾懒懒地坐直身子,穿上鞋下了榻。
外头一阵儿的问安声传来,楚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匣子递给阿雾。阿雾接过来揭开匣盖,心头本没抱太多期望,这些时日以来,祈王殿下已经送了她不少东西了,绿玉笔筒、荷叶笔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