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蜡烛两头烧,磨不过终于让她进了县衙。
    现在虽然她不想去给人家当丫鬟,但钱粮肯定还要交。为了给她看病,爹娘已经掏光了家底,秋收前这两季怕是连饭都得省着吃,哪还有余钱办族学。
    现在这样,可如何是好?
    **
    回到枣树下坐好,她思索着这一堆的烦心事。上辈子在陈府,她吃穿不愁,每天为了争宠活得跟只斗鸡似得。如今没了那些烦恼,柴米油盐却成了首要问题。
    与富贵人家做妾同农家清贫日子各有利弊,上辈子她的选择不能说完全是错。不管选择哪样,都有本难念的经。唯一的差别在于,现在她活得坦荡,不用曲意逢迎,不用刻意伪装,她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心里敞亮。
    想到这她心情豁然开朗,眼前的困境悉数抛到脑后。
    “二丫,你这个骗子,还敢躲在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怒气冲冲,略带娇蛮的声音属于四丫,她跑过来,一手揪住她的衣裳。
    看她眼中的怒火,连最基本的姐姐都不叫了,宜悠就知道,程氏肯定同她说了些什么。暗道一声可惜,沈福海在宗族中的影响力过大,不然以二叔公刚才的一番话,她进县衙为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以程氏的城府,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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