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儿子还吃不起个鸡蛋?用不起点牛乳?”
粗壮的妈妈朝尹氏看去,后者皱眉斥责:“没听到主子的话,还不快去拿!”
有鸡蛋和牛乳又怎样,她还从没听说,有人吃那么多砒霜还能全须全好的活下来。等过会那小孽种断了气,她连鸡蛋和牛奶的账一起算。
新鲜的鸡蛋很快被拿过来,而后便是一小桶牛乳。五州斋的牛乳,自是知州府里常备。宜悠拿过一只碗,将鸡蛋打在里面,均匀的倒入点牛乳,笑着对哭泣的昌哥儿说道:“喝下去,一会肚子就不疼了。”
鸡蛋本就腥,妈妈们拿的是未加糖的生牛乳,两种腥味混在一处,昌哥儿直接把嘴别开。
梅姨娘急了:“你倒是咽下去,郎中不来你又不喝,娘可怎么办?昌哥儿,你要是死了,娘也跟你一块去。”
宜悠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狠的誓言,以前在沈家老太太也常这般说。可老太太多是雷声大雨点小,话语中逼迫为主;但梅姨娘只是如唱摇篮曲那般轻声说道,可她面上透出来的决绝却令谁都无法起疑。
“我喝,娘不要死。”
闭着眼,昌哥儿一口气咽下去,味道实在太腥,没多久他一口喷上来。
泛酸的胃液喷了梅姨娘一身,本来稍带点黄色的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