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随意的抬了抬手,又继续写着。
青菀见状,很是识趣的走上前,在一旁静静的侍墨。
见康熙微微紧蹙的眉头,青菀便知道,他必是对太子殿下的事还未释怀。
康熙虽说表面上在静静的练字,可心底也着实不太平。
今个儿早朝之后,索额图竟是递了折子,请求他宽恕太子。
说什么太子年幼无知,才犯下如此大错。言语间不乏颠倒黑白的意思。
想及这些,康熙不由得紧紧的握紧了笔,手上顿时青筋暴起。
青菀如何能够视若不见,缓缓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万岁爷……”
闻着青菀的担忧,康熙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径直坐在了椅子上。
只听他不愤道:“今个儿早朝,索额图竟然携诸多臣子向朕递了折子,想让朕宽恕太子。”
“这几年,虽然朕已警告过太子和索额图,可两人还是互通声气,甚至已经聚集了不少党羽。他们真以为朕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着实已经忍耐他许久。”
“当初赫舍里病逝,又恰逢三藩之战,朕不得不立他为太子。现在看看,这个决定真是太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