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从进这间房起,这个穿着粗布衣服,一直低头搓手的中年女人表现出一如一个普通农村妇女此刻该有的情绪——悲伤、紧张、惊惧还有彷徨。
“我幺儿木有杀人,是我杀咧,是我!”当靳怀理把杀人罪的基本量刑和韩平妈说完后,这个女人再也平静不下来了,她瘫倒在地上,抱住靳怀理的腿央求着。
韩盛韩平的妈交代了她作案的动机,原因很简单,不过是为了给韩家的顶梁柱韩爸治病,“不得以”牺牲了他们这个智障的儿子。
问话结束后,韩盛妈被等在门外的警方带走了。万锋跟在靳怀理身后,“靳老师,现在我们就有时间好好查查另一个案子了。”
“万锋,你觉得我有一事未毕另起一事的癖好?”
“啥?没毕?你是说韩盛妈没说实话?可她交代了所有的细枝末节,包括在烧韩平尸体时她被烧坏的袖子,这也符合啊。”
“你放火后会凑到火堆跟前去?”
“那她的袖子……难道……”她不是去放火,而是去救火!
靳怀理手边拿着本册子,他把册子卷成桶,敲了万锋的头一下,“恩,这玩意儿,还算没白长。”
冰雪初融,寒风依旧料峭,靳怀理站在窗前,手撑着窗沿,看着窗外湿漉漉的石板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