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少爷对作画扎灯显然没什么兴趣,不一会儿便又将目光移到云卿身上。蒋宽是物华城有名的恶少,吃喝嫖赌完全由着性子来,尤其对物华城的花街柳巷最为熟惯,但看云卿的目光却是清清冽冽,纯粹只有好奇。他一人歪着脑袋看了许久,突然用胳膊肘去碰一旁的慕垂凉:“哎,我说,我怎么越瞧越觉得,苏记这丫头不像只是来看一看?”
“哦?”
“难不成我看错了?”蒋宽捏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兴许是看错了吧,倒觉着这丫头像堵着气来的,瞧着是没什么动静,指不定在等什么时机呢!”
“时间过去一小半了,时机再合适,也怕时间不够用了。”叶怀臻正盯着李记的画看得出神,闻言便搭了句话。
蒋宽一歪头一撇嘴,说:“也是,我怎么忘了这茬儿!”
“我倒觉得阿宽说的很有道理,”慕垂凉摸着扇骨似笑非笑说,“不如咱们四个赌一把?”
云卿闻言,淡然抬头。
蒋宽一听来了兴致,拉着慕垂凉袖子问:“赌什么赌什么?怎么赌?”也叶怀臻也看向慕垂凉,甚至扶额阖眼的裴子曜也阴沉沉地睁开了眼。
慕垂凉慢悠悠打开折扇,这是云卿第一次瞧见他打开折扇,乌木错金的扇骨,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