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苏二太太便来问:“怎么样?”
“有些奇怪。”
“奇怪?”苏二太太惊讶,“什么奇怪?”
云卿品着茶不知该不该讲。曹致衎衣衫简单,但身上佩戴的饰品都非俗物。腰上别的扇子是金丝楠木扇骨,扇坠儿是老坑玻璃翡翠雕的玉兰花,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香囊看着不张扬,瞧着倒像是软缎晕针穿花蜀绣,绣的是名贵的黄木芙蓉和三醉芙蓉,还染着三醉芙蓉的花香,都是稀罕物。
问题是,这样的人,难道真有必要亲自来谈一单灯笼买卖?
“没事,只是奇怪窗口为什么放着供瓶的栀子?”
窗口一只大肚儿白瓷瓶,里头供着一大把开得甚好的栀子花。
苏记是老牌的灯笼坊了,年头久,规矩也七七八八攒了一箩筐。百结厅是请贵宾的,曹致衎又不是熟客,不知道他喜好怎么会轻易摆这么浓香的花?
苏二太太瞟了一眼栀子花,再看看云卿,又低头说:“曹爷带的,说送给苏记的画师。想来是看了那盏‘踏雪寻梅’灯,心生倾慕。”
倾慕?云卿踱步过去看着栀子花忍不住笑。原来还有这层意思,苏二太太想必也不好说破,才故意不提。
云卿早吩咐芣苢将蒋宽的外袍送回去,哪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