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面却十分客气地说:“我原也不过是客,仗着与孙东家薄有交情才敢不经主人相让就入了座,只是如此一来,竟不能请二位爷入座了,烦请体谅则个。”
那何路平脸上始终挂着笑,分外恭敬地说:“小姐何须说这话!小姐何等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自然是小姐坐着咱们站着的理儿。”
话才说完,便听一旁的第午不冷不热哼了一声。
云卿更觉有趣,便问说:“第爷可觉有什么不妥?”
第午却一脸厌弃,并不作答。云卿便兀自一笑说:“是了,第爷瞧不起我抛头露面穿街过巷呢。只是咱们物华多是商贾之家,但凡学做买卖的小姐,十个倒有八个出入过铺子。我本贱民,不敢妄自尊大,哪里敢以深闺小姐自居?况且尊贵无双、艳绝物华的蒋大小姐尚且三五日一次往蒋家茶叶铺子里跑呢,我怎反倒比蒋大小姐更金贵了?抛开这个不提,当日蒋大小姐乘坐肩舆到我岚园门外与我兴师问罪,也不曾遮遮掩掩。第爷如今拘泥于这等礼法,看不起我是小事,若传进蒋大小姐耳朵里叫她误会,可当真是要伤和气了。”
这两人执意要和蒋婉撇清干系,但孙成说话做事都稳重,既知她在听着,自然不会信口胡诌。云卿便如此一试,于是果然见那第午阴仄仄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