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佛堂里头,脸上没有丝毫息怒神色。
只听蒋婉娇声问:“站了一个时辰了,娘还嫌不够?这是犯了什么错,竟寻了这么个法子来罚,吃尽了苦头不说,晚上回了房身上还不沾一丁点儿伤,叫阿宽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来。”
云卿只觉春寒之风比隆冬更甚百倍。只见蒋太太依旧闭目端坐,半晌方缓缓说:“多念一些佛经,宁心静气,自然是好的。”
蒋婉吃吃笑了半晌,自旁小几上拿过一盏茶来喝了两口,说:“娘这意思,不是说天天都这么调教她吧?”
蒋太太继续掐着佛珠,神色无丝毫变化。蒋婉盯了云湄半晌,蓦地笑了,起身扶了扶头上金步摇,说:“所幸不过是站一站,念一念佛经罢了。要是连站都站不好,真是连阿宽房里的丫鬟都不如了,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蒋家,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蒋婉已站在了云湄一步之遥,云湄见那话是冲着她问,便抬起头看了一眼,转而低眉顺目轻声说:“是。”
蒋婉轻哼一声,带着三分慵懒劲儿说:“罢了,娘好好调教您的儿媳妇,我且去茶庄看看阿宽。说来倒是意外,虽说她攀上了咱们阿宽叫我觉得恶心,可细算下来,对阿宽倒也有那么一毫半分的益处,不枉我们一天两顿饭地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