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记又来的十分突然,云卿自然有些戒备,加之统共才见过两次,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所以来之前并未打算多聊。现如今听她这样说不免笑了,直看着她眼睛道:“你话里话外抬举着我,若只因我是苏记从前的画师,未免叫人信不过。”
苑秋一愣,一张俏脸蓦地羞红,两手绞着罗帕半晌方磕磕绊绊说:“并非……只是……”最后压低了头,竟轻声说:“苑秋粗鄙,才疏学浅,虽爱作画,奈何不成。因而敬慕小姐,只愿有朝一日能成为小姐这样的画师,便足矣。”
“我这样的画师?”云卿和蒹葭面面相觑。然见她神色不似作假,云卿虽觉好奇,却又觉得再多追问反倒没意思,便转而与她聊起亲戚朋友。苑秋原是盼着与云卿说画的,听云卿反倒略过不提,神色便有些尴尬,待问及家中事情来,她数次犹疑,最后勉强笑说:“家中没有亲人了。我是一个人过日子。”
云卿假装不知,指着一个画好的纸鸢斗春八宝灯笑说:“抱歉,我看那灯上两姐妹相携出游玩纸鸢一景画得栩栩如生,又见那桃红衫子的有几分像你,便以为画的就是你自己的姐妹情呢。是我冒昧了。”
那苑秋脸白了又白,绞着手说:“那画的是街坊邻居家的孩子们。我并没有妹妹,姐姐也只有一个堂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