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超越我,又何以言烹茶以待、结伴而行呢?”
苑秋目光一滞,缓缓站直了,平静看着云卿,忽一笑,说:“苑秋作画虽不如小姐,但也识字念书,知道‘信义’二字怎么写。小姐若不信——”苑秋从近旁拿起裁纸的剪刀,利落划破指尖,轻轻扬手,两三滴血已融入云卿手中那杯茶里。云卿坐视那鲜红丝丝缕缕散开,笑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放下茶杯,摸出自己的丝帕,又拉过苑秋手细细为她包扎,安静且平静地说:“你很独特。但太与众不同的人,总归是叫人不放心。”
苑秋低头看着云卿,怔怔发了会儿呆,忽笑道:“是了,我该提我的条件了。又岂能只为仰望一个人,就甘愿做一枚棋子呢?”
云卿包扎好,收手看着她。只听她咬牙切齿说:“我想学——‘踏雪寻梅’!”
云卿点点头,轻声叹说:“嗯,料到了。”
“小姐不是不教吗?如今也能答允我?”
云卿看她面有激愤之色,言语又略带哭腔,心中亦不好受,只摇头道:“我一开始不愿教你,并非为了现在要挟与你。你想学‘踏雪寻梅’,我并不意外,但即便你能如愿,于我自己,仍然是不想让你学它的。并且,如果你单只是为了学它才愿为我烹茶以待,那我不喝你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