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说:“太太一心为我们小姐着想,连我们这做下人的看了也是又感动,又心疼。只是太太为我们小姐熬夜伤身,要她如何担当得起呢?如今我们小姐昏睡倒也罢了,若是好容易人稍稍清醒些、病稍稍好些,看太太如此难免要愧疚难过,愁绪郁结,反对病情不利呢。如今大夫既说没什么大碍了,不妨就让泥融姐姐先送太太去歇息,睡着睡不着,闭目养神一会儿子也总是好的。我与芣苢自小跟惯小姐了,我们守着大约也是妥当的,还请太太放心就是。”
阮氏听罢,泪又是扑簌簌地落,却只是一味抓着泥融的手哭。泥融晓得她是想女儿了,自知劝不下,便不再多劝,扶她去了。
半夜时候,云卿恍惚醒来一次,迷迷糊糊讨水喝,蒹葭怕她乱动扯到伤口忙先扶稳她,同时喊芣苢去倒水。哪知才一回头,就见慕垂凉已端水站在身后了,略躬着身,紧紧抿着嘴,眼睛深邃难测。
云卿这病到底是不大,烧退之后不过有些咳嗽,好在连绵几日春雨,园子里感染风寒的倒有好几个,并不会有人疑心云卿为何突然病倒。阮氏那晚又特特将云卿安置在她房里,以至于连慕垂凉房也不过只有那三四个丫鬟还算略知道一些。三姑娘与郑大夫果然一字半字都未提起,云卿带病掌家,慕垂凉整日奔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