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便借机好好休息了几日。
三月底一日,雨下得比往常大些,听着噼里啪啦一阵杂乱声响,着实令人烦躁,云卿虽答应了慕垂凉不出门,但又实在坐不住了,便吩咐蒹葭寻了厚斗篷出来将手小心遮住,然后两人一道出去走走。园中雨大,红绿凋零,远处白蒙蒙一看,无甚景致可言。蒹葭便道:“不如还是挑个晴天朗日再出门,今儿雨太大,寒气重,恐晚上又要疼得睡不着觉。”
“不碍的,”云卿边走边不在意地道,“总归是治不好了,如今再留意也不济,。”说着沿着廊檐往外走,走了几步却想起垂缃来了,这几日园中有事都是与她住的不远的孔绣珠来回话,算下来自在老太太那里当众定下行俭八例之后就再没见过垂缃,如今一时想起竟觉分外想念,当下便决定去看垂缃。蒹葭慌忙作劝,却拦她不住,只得依了。云卿原本百无聊赖心中烦躁,如今有了安排一时有些兴致勃勃,因见雨大,便吩咐蒹葭说:“只一把伞恐怕不行,你去取蓑衣来,我刚过门时阿凉不是着人做了新蓑衣给我玩?就是里头还衬着素纱和油布,多大雨都湿不了身的那两件,我等你一会儿,你去取来。”
蒹葭无可奈何,只得将伞留下,自己去了。云卿多日未曾出门,如今越发觉得自在,在廊檐下踢着步子走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