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着词曲儿都有些支离破碎,却越发透着一股温软柔靡的劲儿,再一会儿,便见睡着的那人似梦到极佳景致,倦容中绽开一抹安静的笑,端的是雅人深致,天人之姿。
云卿便坐起身来守着他,才一会儿,便听蒹葭回话说垂缃与沈公子一道过来回话。云卿便为他掖了被子,略看一会儿,收拾妥帖出了门。
沈大公子名沈恪,字慎之,一眼看去恰如当年人前的裴子曜,面如冠玉,清新俊逸。只是不如裴子曜眼眸活泛,带着点子书生的清高气儿。云卿看他衣冠整洁,虽不十分华丽,人却是透着些顶天立地的潇洒利落,心赞果然是极为正道的读书人,一时只觉人与人的缘分当真是难说,因洪家不要才硬塞给垂缃的,竟是这样雅致风流的俊逸人儿。
垂缃跟在他身旁,眼神已经十分沉稳,看来该说的该定的都已经妥帖。便听她道:“我们要回去了,特来谢过大嫂。”
因见沈恪只带了一书童,手上也没捧什么字画儿,便笑道:“怎得那些字画儿不入沈公子的眼么?无论如何,总要带一本,当是我送妹夫的见面礼。”
沈恪见了礼道:“多谢大丨奶奶。字画果真极佳,但多是一套,单摘取其一收藏也是无趣,不若仍放在一起,以免因一壁而失庐山全貌。今日有幸能一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