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蒋宽沉声道:“巧绿,拿纸笔来。”
    蒋宽声音是诡异的低沉,丫鬟婆子们素未听过,登时有些不敢动了。云卿静静转身,看着蒋太太仇恨的目光嫣然一笑,终于长舒一口气。
    “即日起,云湄不再是侧室姨奶奶,是我蒋宽正妻!我蒋宽在此立誓,若今生今世再有第二个女人,必当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宽!”蒋太太登时放下云卿转身奔向蒋宽一把抓住他道,“你胡说什么!那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快、快——”
    “大爷,笔墨纸砚准备妥了。”巧绿一阵风似的迅速来禀。
    蒋宽冷冷扫一眼蒋太太,又平静看一眼云卿,转身去书桌前奋笔疾书将方才话写下,不殆墨干即拿出来给蒋太太瞧了,然后将那字交给云卿道:“若我有违,你带走云湄,或是你一刀杀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蒋家任何人不得说什么。字据为凭,天地为证!”
    云卿虽是恶意激他,然不料蒋宽竟发如此重誓,一时只觉如今蒋宽与当日沁河畔初次相遇的物华恶少相比,仿佛早已不是同一人。于是默默收下,一时不言。
    三天后,蒋宽摆宴,四族同喜。慕垂凉仍被关着,本就不能来,于是凇二爷受邀去了。女眷只有云卿和孔绣珠去,却只稀里糊涂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