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云卿这才看到慕垂凉,那人身着一袭素白轻纱长衫,料子极为柔滑垂顺,在灯下有流动般的暗泽,且慕垂凉未勒腰带,只在一侧松松系上一个结,脖颈及前胸大片都袒露着,看着更像是他赤身裸体被罩在了一层轻纱之下。如此想着,不免益发留意他姿态,这人人后多了不正经的时候,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摆明了恃美行凶。他侧卧在床,撑起一手托着额,墨色乌发如瀑披散,另一手则不紧不慢把玩着乌木错金的白扇,整个人分明眉开眼笑,却偏生透着些揶揄与玩味,一副慵懒迷醉之态。
“哟,娘子可是脸红了么?”
他是分明要看她笑话,云卿了然,便也不躲藏,近前在床沿坐下,却仍眼巴巴盯着那百结花灯瞧。百结花灯,百结花灯,对一个画师来说,还有什么礼物能比这样一盏百结花灯更珍贵?
初时花灯每悬于顶,她还只是苏记的小画师,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姑姑,师父,和裴子曜。后来七夕斗灯名声大噪,于是帮苏记卖灯,这才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图纸,却仍是小心翼翼不敢碰触,那时裴子曜已是旁人的裴子曜,她也才初初记起慕垂凉。及至后来苏记败落,听闻百结花灯被苏老爷廉价卖掉,她心中难免又气又怨,又心疼又遗憾,可却束手无策,恰如眼看着岚园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