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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云卿手心也开始冒冷汗。若蒋婉出山,她再想牵着蒋宽鼻子走,可就难得多了。
慕垂凉闻言厌恶得冷哼了一声,不大在意地说:“晓得了。我去一趟。”说罢抄起桌上乌木错金白扇,大约仍有气,在云卿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恶狠狠吩咐说:“你留在房里哪也不许去,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推开她,摇着扇子出门去了。云卿趔趄了一下,待他出门了,方在他先前坐的地方坐下,摸上方才她端来的、他一口未喝的茶,刮开茶叶抿了一口,叹说:“这事儿叫个什么事儿!”
这时候,芣苢进门收拾碗碟,弄起一阵细瓷磕碰的清脆声响。她活儿做的轻巧又利索,不一会儿就做好,然后带上门出去了。云卿见蒹葭仍垂手立着,像是有话要说,却也并未在看她。云卿因觉好奇,便道:“你坐着,咱们也好好说说话儿。昨儿我在全馥芬茶楼——”
“大奶奶不觉得……”蒹葭突然打断她道,“不觉得哪里……不对劲么?”
云卿愣了一下,点头说:“是啊,是不对劲,全馥芬遇见的那个瞎子——”
“不是那个瞎子!”蒹葭蓦然抬头,紧紧盯着云卿道,“不对劲的不是别人,是大奶奶你。”
蒹葭有些恍惚地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