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她身后是一暗光流动的藕色丝被,因铺得宽大,竟让阮氏如深陷进去一般,看着更可怜人。云卿念及阮氏疼爱,一看见她如此鼻头一酸眼睛便蒙上一层雾,忙暗自稳了神色轻手轻脚上前请安道:“太太。”
阮氏如木桩一般,半晌未动,后稍稍转过头来,见是他二人,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此事慕垂凉亦上前行礼问安,却见阮氏一把抓住慕垂凉的手急道:“你怎出来了?不是禁足了,不许随意走动的吗?快回去,快回去,万不可叫人看见,万一老爷再……”
云卿却是疏忽了,但她素知慕垂凉心思之细之深,绝不会让自己因这等小事被抓住了把柄,因而并不着急。此时泥融已屏退了下人,又挪了凳子过来与他二人坐,然后便退下守在门外了。阮氏却还在哭着絮叨:“……儿啊,你万不可再有事……”听得云卿阵阵心酸难耐。
慕垂凉却是笑了,边扶云卿坐下边柔声道:“太太,怎得我们一来,你竟更伤心了,这可叫我这带信儿的如何是好。”
阮氏原本哭哭啼啼的,听闻此言也不甚在意,房中略静一会儿子,阮氏突然一个战栗,受了惊一般猛然抬起头来,此时慕垂凉已倒了杯热茶过来,见阮氏看她,便面带笑容奉上,服侍阮氏先喝茶。阮氏呆呆愣愣喝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