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脉,仔细些,莫敢有何疏漏。”
    “是,叔公。”
    莹贞姑姑原在旁伺候着,见裴子曜上前便将粉白轻纱掀起一点,把慕大姑娘一截玉雪白臂拿出来搁在一方华丽的脉枕上,裴子曜再行一礼算是谢罪,待莹贞姑姑在慕大姑娘手腕上铺上薄薄一方丝帕,裴子曜便就半跪着与慕大姑娘号起脉来。
    他指尖甫一触到慕大姑娘之脉,竟好像眼前看到什么景象似得吓了一跳,虽他面容仍沉静,但云卿熟悉他每一个神色,那样眼底突然的一跳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但也不过只有起先那一刹那,接下来裴子曜越发稳重从容,端的是神医的派头医药世家的气势,但裴子曜十分之谨慎,一道脉号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
    不知怎的,云卿忽想起前几次裴子曜帮她号脉时的情形,因他眼底神色,就像是捉住了一根细微游丝,他极力掩饰捉到它的兴奋,又极力追寻以免它中途断掉,那种迷惑与笃定,体察与沉吟,真真是遇到大事才会有的慎重模样。
    见他沉吟,慕大姑娘恐是有些歉意,便笑说:“约莫是回来太高兴,午间多用了些糕点,积食了。我也是忘了如今自己不是好动的人了,吃点子好的都要不消食,也难怪会头晕体乏。只是很是对不住三叔公,本欲借此机会让三叔公好好回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