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激,裴老爷既有此一卦,少不得要防备甚至怨恨着慕垂凉,若说对慕垂凉起杀念云卿也是毫不意外的。但幸而他是了悟大是大非之人,晓得天命既定,无从更改,所以并未出手。否则以当日慕垂凉初至物华区区一介孤身少年,再聪慧,若有裴老爷狠下下手他又岂能逃得掉?
    是非因果,天命人为,原就是一念之差下的一赌。
    说来云卿今日前来,岂不也是一赌么?
    念及此事,云卿不由笑笑,小声说:“这也怨不得他。况且你说了今儿我怎么高兴怎么来的,如今这话不作数了?”
    那男人分明心里别扭着,却也只是凉凉看她一眼,别开目光,未再说话,那么明显地要迁就她。云卿见房中并无旁人,便也不故作矜持,干脆直接牵了慕垂凉的手大大方方上前请安问礼。
    裴老爷正与两个娃儿说悄悄话儿,听她请安下意识就抬了头,待看到她身旁慕垂凉,脸上笑容不由就僵了一僵。
    场面一时就有些冷,两个小娃儿一人正抱着裴老爷胳膊,另一个正趴在他腿上,如今都紧张来回望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慕垂凉手亦渐渐僵了,慢慢抽出他的手,嘴角忽噙上一丝若有似无飘忽的浅笑,悠然便就要去摸折扇。云卿自知他心里越是冷淡防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