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李氏的人生不如死。首当其冲的就是桓温,扳倒了他,其余便会迎刃而解。有这个念头在,几乎是荀詹提出要补偿她的第一瞬间,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对付桓温的计划。
“师长若诚心要补偿我,可愿帮我完成一桩夙愿?”
既都说了是夙愿,又加了“诚心”二字,荀詹岂能不应,“你说罢。”
桓姚道出了自己的计划,荀詹顿时皱了眉头,“他是你父亲。”桓姚如此作为,与弑父何异。
“他杀了我姨娘。”桓姚平静地道,炙热的仇恨到如今已经冷凝,却从未磨灭。
“如此有伤阴德,会令你夭福减寿,不可为。”帮他推演卦象的师兄说过,桓姚乃命薄之人,观她气象,本就造了许多孽债,若再加上这一桩罪名,将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损毁自身。
“我不怕。”桓姚坚定地道。她这一生,占了桓姚原主的身体,欠了李氏母女许多。身为子女,在李氏生前她没让她享过几天安乐,李氏被人逼死,她又怎能不为她报仇。因果报应都先抛在一边罢,无论是从她欠李氏与桓姚原主的许多,还是从自身感情,李氏的仇,她都一定要报。
“姨娘的仇若报不了,我这一生都不得解脱。”
荀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