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人左脚一勾,正好勾在那棵青松上,那青松弯了弯,终于将两个人的去势阻住。
“陛下你疯了吗?”沐恒衍的声音带着暴怒,“前方将士正在流血,大齐子民正在水深火热中殷殷以盼,你却要为了一个侍卫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你还是不是大齐的陛下!”
沐奕言的额头磕在了石块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的脑中终于有了几分清明。
“如果一个侍卫死了,就值得陛下以身相殉,那陛下那些妻离子散的臣民呢?陛下将他们置于何地?陛下这样,实在不值得万千将士为陛下流血,也不值得臣为陛下挥师北上,依臣看,不如臣也跟着从这悬崖上跳下,大家都一了百了算了!”沐恒衍半跪在地上,满身泥泞,神情冷漠,鄙夷地看着沐奕言。
不知何时,四周飘下了细雨,山间的秋夜原本就带着几分凉意,雨丝落在身上,凉意袭人,沐奕言打了个寒颤,半撑着坐了起来,颤抖着道:“他……他不是侍卫……他是……”
“他是什么?陛下的亲人、恩人还是爱人?”沐恒衍的语声越来越严厉,“就算退一万步说,他是陛下的亲人、恩人还有爱人,陛下能追随他而去吗?你不仅仅是沐奕言,你还是这大齐的天子!”
“他……我……没有想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