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的念头化为光影浑作一团,慢慢变成了言洺轻柔悦耳的男低声:“算了,你好好种一盆别的多肉赔我就是。”
念及此,晨曦下意识地低头,就见被摔坏的观音莲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蹲□,晨曦一小块一小块地捡着陶瓷碎片,稍一用力,手指便被划拉开一条口子。登时那疼痛便顺着手指蔓延开来,沿着手臂、肩膀……一直蔓延进心底。
刹那间,这两个多月来受的委屈、无助、惆怅都慢慢背膨胀开,痛,好痛!真的好痛!明明她只是想努力工作,实现自己心里的梦想,可为什么会这么难?同事的猜忌排挤,办公室的争斗尔虞我诈,每一样都压在她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鼻子渐渐泛酸,眼眶也变得湿湿的。
——不能哭,晨曦不能哭。你哭就代表你输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如是小小地喊,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算了,她就哭一小会儿,再彪悍的女蛇精病也会有难过郁闷的时候,就让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哭一会儿。
正如斯念想着,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晨曦……”
晨曦闻声来不及擦干眼泪,说话声便是一顿,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言洺已站在自己跟前。
“怎么了?”声音关切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