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着,我已经无法思考,只得机械一般抓起枪重新退弹、上膛,将眼神投向那个灯光下比雪花还要苍白的人影,以及她脸上那一道刺目的红线……我要救她!我要救我儿子!我要救他们!在这种压抑到几乎狂乱的情绪作用下,我几乎是咆哮着扣紧扳机,朝着妻子的头顶连击两枪……
“砰、砰!”
还是没有莹光出现,两颗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丽美距离红外线扫描仪射出的红线越来越近,那道红线就像是划分了两个世界的生死界限,左右了我人生的存续更迭……我绝望地看着丽美渐渐滑向那条红线,从无意识下移的瞄准镜中,我看到吾郎哭成一团的小脸……动起来!身体!我的手指和心中的野兽!动起来啊!我要救我的儿子!再一次就好,再让我射击一次!赌上我“国民英雄”的名誉也好,今后再也不能从警……不,哪怕是要我的性命也无所谓!谁来帮助我?让我再射击一次……
手指依然僵硬得无法动弹,我颤抖着望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巨大的绝望感如同秃鹫翅膀的阴影,层层叠叠笼罩在我的头顶上,笼罩在陪伴我十几年、驱使我射击的那头野兽头上……瞄准镜在我颤抖的手臂中不断偏移,这时我看见了吾郎之后的那个蟹笼,里面坐着那位奇异的风舞作家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