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这样凌厉的刀势,这样收发自如,布善只能感慨兰花在阴差阳错下捡回了一条命。
兰花的手中沾满了鲜血,她的小脸惨白一片,双眼出现了浓浓的茫然和惊惧,口中喃喃地重复着,“我杀人了,杀人了。”
杨翩舞不断地安抚,但兰花的心神已经完全集中不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刻,兰花只知道本能地拿起了旁边的刀,像小时候父亲叫她无数次挥动着铁迹斑斑的刀劈柴割麦一样。
从五岁开始,兰花爹唯一与她交流最多的时候便是让她小小的身子,拿着一把生锈的大刀,一次次挥动。割麦的时候给她固定的高度,所有的麦穗下来,不能高一分,不能减一分。即便是平时,后山那漫天的长草,也是兰花爹给她下的一次又一次限时的任务。
风吹草动,要在摆动的麦穗和长草中准确无误的一刀挥下,分毫不差长度相同,对角度和速度的把握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十年枯燥无味,辛苦至极的练习,这种技能早已成为兰花骨子里本能的存在。
“怎么办?”顾明翰看了布善一眼。显然,此刻兰花受惊的状态已经不足以恢复原来镇定自如的指挥。
六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色都有些郁郁。
“能不能直接开车突围?”杨翩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