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难闻。”纪忆小声说着。
“让我先去洗个澡,再来找你。”季成阳笑了。
“好,你快去。”她松开他,从他怀里脱离开来,终于发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环境里。季暖暖在楼上一个劲地做着好棒的表情,一面挽住自己外公的手臂,将老人家拉进饭厅继续吃饭。
季成阳太累了。
回程不算顺利,很多公路和桥梁都在抢修,他和两个记者朋友分开的时候,步行了七八个小时终于找到交通尚未中断的地方。
过去的他,常为了新闻报道如此奔波,这还是第一次为了赶回“家”而想尽办法。
当他洗完澡,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时,纪忆就靠在他身边,也躺着。她身子小,对他来说倒像个加大号的抱枕,软软的:“你是不是困了?要睡吗?睡还是去客房睡吧?这里不舒服。”接连几个问题,倒像是个唠叨的小妈妈。
“不困,就是累。”他低声回答。季成阳此时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酸胀疼痛,就这么安静躺着最舒服,胜过再费力挪到另一个地方。
他握了握她的手:“你怎么就忽然长这么大了。”
“啊?”纪忆有些紧张,将头扬起来,“我老了吗?”
季成阳嗤地一声,笑了:“是长大了,不是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