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七叔说得不清不楚的,只道他肚子痛得厉害,要不要我去请太医过来?”
许攸赶紧摇头,“吃了胡大夫开的药,早就已经不痛了,这会儿正在睡呢。”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赵诚谨进屋,又担心地道:“你这么出来不要紧吗?府里头的客人怎么办?齐王殿下也真是的,原本说好了让他去找二叔,他偏偏去找你,还嫌你的事儿不够多吗。”
赵诚谨却道:“大叔和二叔这会儿恐怕还在衙门呢,七叔去了家里头也只有阿婆和二婶在,帮不了忙不说,反倒还吓着了她们。”他一边说话一边上前去探了探阿初的额头,确定没发烧,这才放心,又转过头朝许攸笑道:“我家里的客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再说不是还有平哥儿么。”
可平哥儿才多大,让这么个尚未长成的小孩出面迎送客人,是不是有点不大妥当啊。许攸心里这么想,嘴里没说,事实上,对于赵诚谨的到来,她还是很感动的,有一种忽然间有了主心骨,踏实下来的感觉。
他们俩坐在阿初床前候着,偶尔小声地说说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阿初才终于醒了。他睡得挺好,先前煞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晕,完全看不出之前不久生病的迹象,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点发懵,迷迷瞪瞪地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