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泼皮儿,你与他撕破了脸,又有甚么好处?再则,他是个不好的,总要瞧着外甥女来吧!生生把外甥女儿逼的亲了继母舅舅,你脸上有光呢!”
赵大舅怒道:“那也不要跟那等流子来往!看看他交的都是什么人?放债的、赌钱的、打架斗殴调戏良家妇女!你要我与他相交,莫不是也想要我歇到行院里去,顺手抬两个娼|妇进来!”
“呸!我甚么时候叫你与他相交了!?”赵大妗子气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好!外甥女总是懂礼的!往年来了,你不见便不见。她送的年礼,我收着。我送的礼她拿走。不咸不淡,叫人挑不出错儿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赵家几十年的脸面尽让你丢了!”
不提年礼还好,一提赵大舅就要闹着休妻:“若早听我的,不放他林家人进门,今天怎会有这等丑事!?你给我闭嘴!贪财乃七出之条,再嚷嚷,我送你回娘家去!”
赵大妗子听到这话,捂着脸就倒在地上大哭:“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我带了公公婆婆的孝,你还要休了我?我为何收她家的礼?为何啊?为何啊?还不是为了你那外甥女的脸面!舅家都不让上门,你叫她一个姐儿,如何在继母手底里讨生活?你个死没良心的!合着你家姐儿不是你带大的你不疼!可怜我一手领大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