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繁衍,按说即便不是金银满仓,也该游刃有余。只是旁人看着风光,未必就真个风光。如宣宁侯承平公之流,乃老祖宗的基业,家也不继而已,若肯舍下脸面省俭一二,也不是过不得。然外戚又有不同。皇后有育嫡长子,已册封为太子。然天家之事极不好说,后头无数皇子,不少出自勋贵家,哪个不比皇后娘家有脸面?谁知道他们动甚坏心思?勋贵再穷,也好过昔日连勋贵都不是的寿宁伯家!若不是当时赶巧,圣上的嫡兄死绝,谁知他竟能当了皇帝。真个造化弄人。
既然圣上的嫡兄能死绝了,谁知现在的情形?皇后且没三五个嫡子死哩,通一个宝贝,再不护着,连寿宁伯家都万劫不复。休说太子的小动作,便是正儿八经的打赏东宫属官,都要许多钱。这钱还不敢问圣上要,还不只得外家填上?太子又小,镇日跟在圣上身旁,连个走门路的银子都收不到,真是苦煞人也!皇后一系只得苦哈哈的等着太子长大,才好财源滚滚。
可寿宁伯家已经撑不下去了!
太子暂无实权,旁人讨好,不过是讨好。本朝对外戚防范甚严,送礼之人都同做贼无二。年初三时,寿宁伯夫人忍不住点了一回家资,差点哭出声儿来,对丈夫道:“年前替太子寻年礼,早花的精穷。过了一个年,库里竟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