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做到狗肚子里去了。林家本绝户,便是定了亲儿,还是在室女!你官收了她家三分之二的家产,光明正大。中间扣多少油水不得?好好的官盐,偏当私盐卖!他在报私仇,你也敢带着全家陪绑!”
    陈指挥使叫骂的冷汗直冒,是啊,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
    陈夫人还在骂:“于家有一个好人没有?收了林家的聘礼,私奔了去。钱花完了再回来,林家怎么就讨不得聘礼了?她家大姐还跑去人家门口上吊!这仇有甚好报的?自家作孽怨旁人,都是街坊尽知的。真真刁民可恨!依我说于家上下,统统该打死!”
    陈指挥使赔笑道:“夫人息怒,息怒……”
    “息怒?我息怒好叫你饶过那贱人,叫全家陪葬!”
    夫妻自家吵架,通不避人。于哥儿平日里得宠,手里也有钱收买一二小婢。如今听到大事,就有小婢通风报信。于哥儿惊的五雷轰顶,趁人不妨,收拾了细软悄悄溜了出去。待陈家夫妻吵完,哪还有他一丝人影?陈夫人气的倒仰,若不惧钦差,恨不能把于家老两□□活打死!如今却顾不得许多,唯有暗地里寻人。陈指挥使叫夫人骂的狗血淋头,终把最后一丝怜悯抛的无影无踪。
    广宁乃军事重症,又发生了大案。诸位官员都绷着,生恐再出事——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