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枷三月示众。又有其弟孟泰安私蓄奴婢、眠宿青楼、着革职流放!钦此!”
林贞听闻不曾提到女眷,悄悄松了口气。李佥事见孟豫章夫妻并无大碍,未免再有人动手动脚,索性站在一旁守着。只要不是谋反的罪过,极少株连九族,既与孟豫章无干,李佥事也懒怠与那魏御史孔翰林歪缠。虽不惧他们,却是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你也恶心死你。何况圣上既没夺了孟豫章的功名,可见还念着几分香火情。几个酸腐文人不必很在意,但若得罪了圣上,那才是找死的罪过!既如此,便做个厚道人吧!
林贞观望一番,见李佥事没有动静,奓着胆子动了动,李佥事不过瞟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林贞才爬起来去扶三小姐。三小姐羞愤欲死,正压着声音啜泣,见林贞过来,更是委屈之极,泪流不止。
孟豫章抱着圣旨,脸色煞白。圣旨所云皆是官面文章,若说冤枉,却件件属实,可上述罪过哪个勋贵家没有?必然犯了不好说嘴的阴私事儿,才叫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问罪。到底……是惹了谁?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痛逐渐明晰。咬牙忍着,竟是越忍越痛,寒风一吹,身上更难过。大口喘着气,意识开始模糊。连林贞说甚都听不清了。
林贞一边看着孟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