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踱两步。
“你不担水在这儿傻站着干啥?”珊瑚老觉得后头杵着个人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呆子。
“唔……”呆子眉头一挑,“天黑了。”
“……”
没开口,珊瑚转回头,手上的棒子一下一下地敲着衣裳,隔着薄薄的衣裳,和底下垫着的大石块发出梆梆的声响,和着欢腾着跑的溪流声,显得很是和谐。
“别傻站着,过来给我帮忙。”珊瑚招呼了一声,呆子顿了顿,走了过去。
“这衣裳太重了,我拧不干。”珊瑚刚才将裹了一冬的袄子都拿了出来,那袄子平日里穿着不觉得,现在一泡了水竟跟石头似的死沉,将手里的衣裳在水里上下着又漂了下水,站着拽起来时差点拉不动。
呆子一手伸过去,捞起还泡在水里的那截衣裳,眉头稍皱,还确实是重。本想接过来拧干,哪知道珊瑚不撒手,让呆子抓住一头,自己拽着另一头便搅麻花儿似的拧了起来,那水哗啦啦地,瀑幕似的挂成一片水帘,水珠四溅地,珊瑚脸上发上都挂着晶莹莹的珠子,长长的睫毛上水雾似的,欲滴。
月色撒了银霜似的落在四处,落在脸上,像是蒙了层过了水的薄纱,清晰得有些朦胧……
好容易将手里的袄子拧得不太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