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坡上空空荡荡,心下一安,大舒了口气,走开来将刚才拧了半干的衣裳放进桶里,又抓起地上洗了一半另一件厚实的袄子放在石板上,拿着洗衣棍接着梆梆梆地敲打了起来。
呆子站在一旁看了一阵,缓缓放下方才护着珊瑚的手,攥了攥拳头,又松开了来,直到珊瑚弓着腰,费力地拽着袄子漂水,才大迈两步上前,接过珊瑚手里的袄子,抓紧了在水里左右甩动,轻松自如。
珊瑚也乐得轻松,干脆蹲下来,歪着脑袋看他,忽然觉得好笑。
“呆子,”珊瑚往旁挪了挪,“你咋知道我不待见那人的?”
呆子没开口,也没停下,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洗涮着手里的东西。
珊瑚半天也没得个回应,也不理他了,看着眼前把月光折射得波光粼粼的溪面,叹口气道:“还是你好……”停了停,“就是太不搭理人了……”
俩人就这么一蹲一站,也没再开口,只剩呆子漂衣裳激起的哗哗水声。
过了好一阵,珊瑚蹲得脚上有些酸麻,才站起身来,听着后头传来沙沙的声响,回头便见着两个人影晃晃悠悠地从坡上走下来。
呆子将洗好的大袄子放在桶里,往身后瞟了眼,拎起刚才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两只水桶,往溪流上游走了几步,用桶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