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逼你,只是怕你每天呆在那个房间里会闷,所以才想让你出来散散心——如果实在不喜欢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这句话一出,戚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语琪甚至出现了他正飞速朝自己摇晃毛茸茸的大尾巴的错觉。
“……真的这么不想去啊——其实那些患者有时候是很可爱的。”语琪尝试着作最后的说服工作,“只要他们不犯病,都是很好相处的一群人。”
在听到‘可爱’这个字眼的时候,戚泽不以为然地移开了视线,漆黑的眼底有隐藏得很好的高傲与不屑,但他没有说半句反驳的话——可见他要是想收敛一些飞扬跋扈的性格是完全做得到的,只是以前他不想这么做罢了。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当然,他们只是‘有时候’可爱,而你在我眼里是‘一直’很可爱。”
被形容为一直很可爱的戚泽闻言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意思,他略带恼怒地回过头看她,嘴唇动了动却又沉默了,只有眼中带着无声的抗议。
啰嗦起来长话连篇不带丝毫喘气的人自然不会就这么词穷了,语琪猜测他是想像以前那样那样反驳自己再毒舌一番,却因为某些不明原因最终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