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黑了个底朝天的那人却丝毫没有自觉地捧着他的画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问她,“你觉得我这画值多少钱?能不能卖到十万块?”
对面的戚泽嘲讽地勾了勾唇,“你倒贴十元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
“……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语琪头疼地将那个患者按到一旁的座位上,然后拉过戚泽绕过两张桌子在角落里坐下。
她从来都知道他只是嘴巴坏但心不坏,但是有的时候从他嘴里冒出的话实在是太欠揍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毫无疑问他会得罪身边的所有人,就算仅仅是作为普通朋友,也有对他进行劝说的义务。
语琪斟酌了片刻,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从你记事起到现在,有没有人曾用一些不好的词形容你——比如奇怪的家伙或者……精神病?”
戚泽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缓缓移开了视线,故作无所谓地撇了撇唇角,“嗯,神经病、怪胎、疯子、变态……从小到大就是这些词,毫无新意——反正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孤僻古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顿了顿,他冷淡地勾了勾唇,“这就是人类,一旦出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或人,不会去反思自己,只会否定他人。”
尽管他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但语琪还是有些心软,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