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之下以为有什么要事,便站在原地任她打量。
片刻之后,她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脸颊处,低声道,“怎么还是留了疤?”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裴少渊半天才明白她说得是几日前便愈合了的那道口子,心中浮起淡淡的别扭之感……若是自亲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也就罢了,偏偏对方与自己并不算熟,两人之间还是这样尴尬的关系,他一时之间不知该道谢还是该避开。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对方收回手,懒懒地道,“本座也懒得管你这档子事,只是你既然跟了本座,你这张脸在这三年内便不能丑上一分——”顿了顿,她偏过头对那正磨墨的少年命令道,“去找祁公子要些舒痕膏来。”
堂堂男子汉,怎可用那种女人家的东西……裴少渊抬起头看向那少年,沉声道,“不用。”
可惜那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退了下去,裴少渊再欲张口,却见白衣教主已然在挥毫批复文书,只好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片刻功夫,那少年便回来了,不但拿回了舒痕膏,身后还跟了个年轻公子。远望过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袭浅色长衫,身后披垂一头墨黑长发,略显单薄的身姿笼在白色绣金的薄披风中,看上去像是江南水边文弱清秀的书生,斯文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