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刀枪不入,但是这一次,唯独这一次,有人揭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将那个已经对一切都已麻木的她血淋淋地剥了出来,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
他说对了,她其实只是一个怪物,没有心的怪物。
语琪缓缓垂下头,忽然感到一阵空旷的冰冷将自己包围,她艰难地动了动唇,“不是这样,两次面临生死关头时,都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其实……很感激。”
傅轻寒微微偏了偏头,显得有几分轻佻又有几分邪气,他抬手,轻轻撩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墨黑长发,“可是夫人,在我看来,你对死亡的态度比我还淡漠……连死都不畏惧的人,又怎会感到感激?”
语琪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看到她这幅模样,傅轻寒却出乎意料地失去了兴致,他淡淡地瞥她一眼,自己下了床,一边整理着被压出皱褶的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再留你在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若想离开,现在就可以,我不会阻拦。”
语琪怔了怔,缓缓抬起眼来看他。
傅轻寒任她打量,或许是懒得再伪装情绪的缘故,她能够看出他眉目之间的些许疲惫厌倦之色。
直到此时此刻才能看出,这个年轻俊美得过分的城主,其实已在时间度过了上百年的漫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