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初或许会被误认为别有用意,但是经过近来这些事后,玩笑话就仅仅只是玩笑话,他们不会再暗自琢磨对方的话是否暗含他意。
所以在她戏谑的目光之下,他虽面露无奈却仍姿态从容,取了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又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口,直到她的神情由饶有兴致变得讪讪后,才懒懒地挑起眼梢,抬眸朝她莞尔一笑道,“臣这辈子是再无可能有子孙缘了,或许这是上天在换种方式补偿臣也未可知。”
她一怔,继而露出些许不赞同之意,“别这样嘲讽自己。”
“倒没什么不好。”他轻轻垂眸,鸦黑长睫掩住眼底神色,“至少这一身骂名不怕牵连后人,做什么都不会束手束脚。”
她轻轻问,“世上可还有其他亲人?”
“孑然一身,无所牵挂。”他微微一笑,竟比她还要姿态坦然。
她不再言语,靠在紫檀雕花坑几上,眼睛看着他。
他别开目光,唇角笑容有点儿无奈,“皇上为何这样看臣?”
半响沉默过后,她轻轻叹息,“因为自觉愧疚。”
他低垂着眸,摇了摇头,“与皇上无关的。”
“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再残忍不过的事。”顿了顿,她神色歉然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