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地!”
黄静风昂起头,望着头顶的太阳,仰天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他的笑声像一只归巢的老鸹,惨白的脸孔因狂喜而变得狰狞,裂开了无数的口子似的。
“看得出,你很开心。”段石碑说。
“我开心,开心极了!”黄静风说,“那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奸商钱承,居然被我诅咒死了,哈哈哈哈!”
段石碑看着他。
在漫天的黄沙中,黄静风就像一个快要瓦解的陶土罐子,身体因为狂笑而不住地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安静了下来,双眼眺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天才说:“师父,我又见到那个女人了!”
“谁?”段石碑问。
“一个名叫蕾蓉的女人。”黄静风声音低沉地说,“我恨她,我早晚要宰了她!”
“为什么?”段石碑很惊讶。
黄静风沉默不语,段石碑拍拍他的背脊:“咱们边走边说。”
散步总是打开话匣子的最好方法。黄静风慢慢地把自己大学毕业后返乡,全家遇难身亡的经历讲了一遍:“我女朋友高霞,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她和我一起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租了那个地下室,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刚来那几个月,我精神失常,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