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之前,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那天在大德酒店萃华厅,我听见你断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在和你对话,他大概就是你的师父吧,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段石碑。”黄静风觉得对一个必死的人没必要隐瞒什么,“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断死师。”
蕾蓉在大脑的记忆库中迅速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这个名字,也许是一个化名,那么这个叫“段石碑”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毒杀了吴虚子的师哥呢?如果是的话,应该提醒一下黄静风,告诉他一旦被段石碑利用完毕,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已经被堵上了。
黄静风走出设备室,将铁门锁上,原本在蕾蓉面前一直狞厉的神情,突然变得颓废起来。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冰柜最里面一竖排,一屁股坐下,拉开标号为“t-b-4”的冷冻屉,对着高霞的尸体想说什么,但是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高霞的尸体无话可说。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混沌得像一锅煮沸的水,于是又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那根长长的管灯,张开嘴,合上,再张开嘴,再合上,嗓子眼里发出和灯管一样的滋滋声。在这白得发绿的刺眼光芒中,他开始想象每种死法的不同感觉:病死在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