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表情一阵变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倒出一杯荷花露,送到容铉面前,章绣锦沉默地对上了容铉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现在充满了很多章绣锦不想看明白的情绪,但是那些情绪被牢牢地锁在了那人的体内,没有半点儿被泄露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容铉低声说:“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并不是什么虚伪的执念。”停了一停,他惨然一笑,道:“事实上,也是执念。因为想要共度一生却得不到,所以才是执念。等到执念消除了,就只剩下共度一生的念想了。”
“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有那样的错觉?”
章绣锦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每一个举动。”
“若是想要共度一生,为何总是不问我的意见就替我做下决定?”章绣锦轻声道,“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的意见有分歧的时候,最后退让的都是我?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我的愿望,我的意见,一次次的退让,到底是什么心情?”
容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并不会讨好人。
上辈子身为他是皇帝,从来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从未有过需要他小意讨好他人的时候。对他来说,只要他有所赏赐,只要他有所表示,对方就应该做出理所当然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