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佛经里写的那些大能般慈悲而淡漠。
“您腿脚不便,还是我来您这儿取吧。”云青说着就搁笔起身,然后推门出去,随庄儒盛搬了好几趟书。
这些都是他年轻时所作,有些是竹简,有些是宣纸,还有零星的几篇是绣在丝绸上的。云青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把这些书给搬进自己的木屋里,临别时庄儒盛像看儿子似的看了它们好久,浑浊的眼睛里还含了泪花。
云青早已辟谷,无需睡觉,夜里用心目看书连灯都不必点,所以她当晚就开始察看这些尘封多年的书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了解伽耶王朝如今的文人在想些什么,庄儒盛看上去风骨不错,只可惜年轻时所写的东西自我情怀太多,敢做的事情又太少。即便不满官场黑暗,他也只是自怨自艾几句,没什么尖锐的质疑,连他这个在官场混不下去的人都这样,可想而知如今的伽耶文人早已成为天子喉舌。
硬要说的话,宋离忧也是伽耶王朝的文人,不过他那个年代能做且敢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他是伽耶采诗官,伽耶天子在民间的化身,民心可以通过他来反馈给伽耶天子,随便什么都能说,指着鼻子骂也没问题。如今的文人只敢说天子愿意听的话,他们得时刻小心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怎么敢随意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