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又凝结了冰渣。树下坐着的女子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宫装,她手里拎着酒坛子,时不时高歌一两句,却一直听不清她在唱些什么。那女子身子丰腴动人,开襟的外衫将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出来,可是她本身却不染半分*之色,反显高洁出尘。
仲观源一爬上山就大口喘了会儿气,他一把扒拉下双眼上覆着的系带,一睁开眼看见了那棵枯树。他怔了会儿,很快又看见桃树下的九欢,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己颐和的眼睛。
己颐和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几步道:“仲师,你这是做什么?”
“仲前辈是怕你占我便宜。”九欢留意到了他们两人,但也不起身相迎。她朝两人远远地举了举酒坛,仰头畅饮,辛辣的酒水顺着她单薄的宫装流下来,前襟湿成一片,她看起来也没有用法术弄干净的意思。
仲观源尴尬地说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九欢也已经这么大了。”
己颐和很轻松地挣脱了仲观源的手,然后有些羞怯地打量枯树下的女子。她看上去神色清明,但是眼神总不知落于何处,而且吐字也不怎么清楚,应该已经喝大了。
九欢一口又一口地灌酒,那酒坛子就跟泉眼似的,怎么也倒不完。
她安安静静的反而让仲观源越发尴尬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