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这个点未睡,还打来电话,真真是让人意外。郁好经历过前天那些事,有些心如死灰,在面对郁南怀时难抵心中漫天酸涩,只轻飘飘的应了一句,“在家,睡觉。”
郁南怀冷笑了一下,“是么?那你下楼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郁好心里一动,仍旧叹口气说:“小舅,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让你下来。”
她倔强的说:“我没在那个家,你不要等了。要不,小舅,你有什么话咱们在电话里说吧。”
郁南怀给她打了一天的电话没人接,去学校找她,挺斯文的老师有点责备地看着他,说郁好没有请假私自翘课。去公司找她,也说今天根本没来打卡。老早地开车到她的宿舍楼下,到了傍晚也没见室内亮灯,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沉默的坐在车里,一等等到现在。
她的声音很小,呐呐如蚊,低回萦绕,搅得郁南怀心慌意乱。
好好的倔强他从来知道。
她12岁那年,他初入郁家。那样小的孩子,眉眼就已经俊俏的惊为天人,长长的黑发随风飞扬,由于郁文文的去世,发际间还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菊花,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地跪在灵堂里。本来他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后来因为要吊唁缅怀,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