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安装的还是声控的白炽灯,郁好家的这层在六楼,偏偏昨天门前的灯还坏了,只有五楼和七楼的光打过来一点,所以显得格外暗。门口放的是隔壁602家的酸菜缸,打磨好的大石头压在起着白醭的酸菜上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若隐若现的飘荡着。楼梯扶手早都已经掉了漆露出硬邦邦的铁皮,水泥筑的楼梯裂缝地蔓延到郁好和舒健昔的脚下。
在这样晦暗的灯光下,郁好仰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宁静倔强地看着他,许是这些时日太过忙碌奔波,她倒是瘦了些,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蓬松地垂在胸前,慵懒得像一只成了人形的小猫,似乎是怕里面的人听见她在和他对话,全程都压低着嗓音淡淡地讽刺他。
她一贯都是淡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今天,她却难得的表现出另一种生动的表情,掐着腰,皱眉口齿伶俐地数落他,竟然让他恍惚之间生了错觉。好像她是他的妻子,正在埋怨他晚归,数落他和女人暧-昧。
舒健昔心头一紧,目光定定的看着郁好,压下心中那股悸动的燥热,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郁好烦的直往后躲,舒健昔索性俯身过来,抓住她的肩膀,气息微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了,是我没有尊重你,没有理解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