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大都市即将要淘汰的绿皮车。舒健昔今年30岁,除了十岁那年因为撞到舒延年和情妇亲昵,离家出走,坐过一次这种绿皮车,甚至都没有来过这种鱼龙混杂的火车站。
而且还是站票。他西装笔挺,提着一把马头伞,格格不入的靠在过道的热水器边上,左脚边是衣衫褴褛的农民工,三十出头,蜷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右侧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头发染得五颜六色,靠着随着火车行进而不断逛荡地列车连接处的壁廊抽烟。
凌晨时候,旅客大多在睡觉,车内没有空调,外面下雨更不可能开窗户,脚臭,口臭,异味,烟味等充斥在鼻尖,舒健昔第一次觉得快要呼吸不下去了,换了个站姿,望着漆黑的窗外目光沉沉,一想到郁好可能或者正在和郁南怀在一起的种种画面,恨不能立刻杀人。
这把年纪,还能有这种冲动也真是稀奇。
一大早刚下车,连饭都没顾上吃,便七找八找的赶过来。
昨晚肖想了挺长时间郁好可能会以哪一种形式出现,都够他气血上涌,头痛一阵,等到她真正活色生香,楚楚可怜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出现时,他脑中轰轰作响,面上只能维持面无表情,好像只要他稍稍一撇嘴,维持的风度就能轰然坍塌。
而那个让他快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