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已经及了腰,乌黑如瀑倾在脑后,腿上盖着一条毛毯,毛毯上天蓝色的小衣服织了一半,神色亲和。
舒健昔坐在对面怔怔地望着她出神,明明近在天边,伸手可触,为什么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没想过她会用这种激烈的姿态抗拒自己,排斥到连自己亲生的,怀胎十月的,挚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他越来越难过,越来越心痛,她竟然这样恨自己,恨到在孩子的童年,在他的世界里,不惜一切去抹杀她在过的痕迹。
现在,他才发现,她和angel从来都不像。她更决绝,更狠心,更义无反顾。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掌握在手里的从来握不住。以前的angel,他爱到极致,却反而让爱成为她沉重的负担,生生地逼她走向了死亡。遇见了好好,他强取掠夺只为了寻找angel的影子,卑鄙无耻地隐瞒丑恶的真相,结果适得其反,伤透了她的心,把她压垮成现在这副样子,逼她走得越来越远。
明明可以娇妻幼儿在侧的,却被他弄成这样。都是他咎由自取,她不要他了。
他爱她,只是发现的太晚了,来不及了。他从来都来不及。
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去请郁南怀的,大男人第一次如此颓败,握着电话喑哑低迷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