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躺在宽大的床上。
脑海里浮现出一片血色混乱场景,忙碌进出的宫人们,耳畔嘈杂纷乱,太医的声音颤巍巍的,“皇上……,贵人的情形怕是不好,保大人?还是胎儿?”
门外响起金振玉聩的男人声音,“胎儿……”
呵,凤鸾轻笑。
果然是萧铎一贯的作派,冷血、无情、自私,眼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万里锦绣江山。儿子是皇储,是巩固皇权的有力筹码,女人仅仅是生育工具罢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入宫为奴的女子,且令他蒙羞,有何值得留恋呢?
凤鸾闭上眼睛,结束那些恩怨交错的画面。
再次睁开,转头看向此刻的屋子。
左边靠墙两把椅子,配黑漆高几,正对面香案上放着一个鎏金小香炉,右边一个黄铜水面妆台,镜框雕刻荷叶田田纹样。靠门的方向,摆了一架绢绣的玉兰花图屏风,做为闺房隔断,整个房间布置简朴、低调,却不失华贵。
这是……,自己在凤家的闺房?!
凤鸾惊住了。
自己身为后宫嫔妃,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哪有再回凤家的道理?更何况凤家早在十年前就被抄,已经不存在了。
难道说自己濒死产生幻象,所以梦到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