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的娘家并不算豪门大族,家中没有爵位,父亲官职不显且早去了,只剩下一个在翰林院做侍读的哥哥。说起来,原本她嫁到奉国公府都算高攀,加上没有子嗣,就更应该心虚一层了。
怎地还如此骄狂?连婆婆和丈夫都奈何不得。
----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龚姨娘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敢多言。
能叫奉国公府凤家都忌惮几分的人,该是什么背景?再不然,就是婆婆和丈夫有什么把柄,被甄氏捏在了手里,想来又是见不得人的污秽事儿了。
不论哪种,自己都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自己一个姨娘,算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龚姨娘想起之前,主母说的那几句话,“不过是我花了几两银子,买来给老爷取乐的小玩意儿”,还有“卖了你,正好给丫头们买二斤瓜子吃。”,不由一阵心酸,更是对自己的处境无比担忧。
之前还觉得主母从不揉搓自己,老爷体贴,有一双听话的儿女,日子过得很好。
现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没有根基的,风吹吹就倒了。
儿子世杰好说,毕竟是爷们儿,将来娶媳妇公中会出聘礼酒席钱,老爷去了,能分一份财产,日子总是能过的。女儿贞娘可不一样,后半辈